Simon、小右與喵喵是一家人。
要先寫誰好呢?先寫喵喵好了。
因為喵喵跟斑斑說過「我愛你」。
喵喵跟斑斑,一隻是人一隻是兔子(是低喵喵是人不是貓喔)。喵喵兩歲,斑斑十二歲;喵喵是女生,斑斑是男生。喵喵跟斑斑說:「我愛你」,斑斑說:「我愛蘋果。」
喵喵對斑斑說「我愛你」時,老實說我有一點點嚇到──這句話來得那樣自然,而我好像沒有跟斑斑說過「我愛你」。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喵喵。喵喵的爸Simon與喵喵的媽小右,帶著喵喵來看斑斑。「喵喵很喜歡兔子。」小右說。「教會禮拜的時候,有朋友會帶小兔子去,喵喵很喜歡小兔子。」
喵喵還很小,斑斑的體型對她來說有點大,大概像是一隻小狗吧!斑斑往喵喵跳去,喵喵一開始有點躲,但沒有像小孩怕小狗那樣地叫。「他叫做斑斑,你可以摸摸他。」忘記是simon還是小右,這樣對喵喵說。
喵喵慢慢蹲下來,摸了斑斑。先摸摸斑斑背上的毛,然後摸斑斑的耳朵。斑斑的耳朵一摸就貼得平平的。喵喵笑,扭屁股。
「喵喵一高興就會扭屁股。」小右說。小右跟喵喵一起蹲著,喵喵扭屁股的時候小右也跟著一起扭。Simon站在旁邊,看著喵喵小右和斑斑玩。simon跟喵喵說話的樣子,像是一個慈祥的爸爸。
這很有趣。
平常simon或小右來拿便當時,都是一個人來,雖然也知道他們有小朋友,但當他們真的帶著喵喵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們「真的是小孩的爸爸媽媽耶!」
小右是外科醫師。我很晚很晚才知道小右是外科醫師,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在醫院工作,但是卻一直搞不清楚她的工作內容(我有時候就是少一根筋)。當我知道小右是外科醫師的時候,心裡直呼好厲害唷!那個厲害不是因為醫生擁有高社經地位,而是因為外科醫生這種工作,我做不來。
撇開夠不夠會念書能不能考上醫學院是不是能撐完七年考上醫師執照再經過住院醫師的磨練(這一連串的過程我大概都沒辦法),我覺得當外科醫師最困難的就是,病患的生命就在自己手中。雖說醫師確實也是一種工作,但卻是一種與生命緊密相連的工作。每一個病患不只是一個case,他們是一個一個人,醫學是一種極其專業的知識,病患因為自己不懂,所以將自己交給醫生,信任醫生。光是這中間的信任,我就覺得醫生擔負起好大的責任,但卻又要懂得「對生命的事」釋懷,因為,有些關於生命的什麼,並不是人定勝天。
跳開一點點來說,我無能做也不敢做的工作,除了醫師,還有法官與消防員。醫師、法官、消防員,看出這三種工作的關聯性了嗎?他們都跟「人命」直接相關,他們的判斷、他們的作為,都可能會影響某個人的一生。我是個遜腳,這麼重責大任的工作,得要有強健的心智與靈魂,才能不愧對自己的工作;但同時又要懂得調適,不然沒被別人給壓垮,自己就先被自己壓垮了。
Simon的工作,大概也是我做不來的。喔,Simon並不是醫師、法官或消防員,而是另一個我完全不熟悉的領域──財管。喔,因為我實在太不熟悉了,所以搞不好還說錯了;Simon好像是某家公司的財務長,希望我沒有記錯他的職稱。
假如我沒記錯,但是「財務長」的工作內容到底是什麼呢?實在沒什麼概念。我記得有一本繪本在跟小朋友介紹很多種不同工作的內容,不曉得裡面有沒有「財務長」這種工作,有的話又會怎麼介紹呢?
雖然財務長這工作離我實在遙遠,但Simon自己私下在推的一件NPO的工作,我很感興趣,叫做「台灣公益責信協會」。
嗯嗯,「台灣公益責信協會」這個名詞,我第一次聽的時候也聽不太懂;我只懂「台灣」跟「協會」,「公益責信」是什麼呀,明明字看得懂,意思卻不懂。後來大概瞭解了,簡單的說,公益責信協會想做的事,是希望台灣的公益團體財務能夠更透明。
我這樣講,看的人大概可能還是一知半解……嗯,有興趣的人可以點「台灣公益責信協會懶人包」」來看。
我直覺這工作真是工程浩大,得先找到願意配合公開財務報表的非營利組織,然後將那些一般人可能看不懂的報表,整理成一看就懂的資料(最好是連我這種外行人都一看就懂)。看得懂報表之後,自然就可以知道該基金會的捐款運作狀況,也就能夠決定善用自己的捐款。
我曾經問過Simon,這事是不是吃力不討好呀?基金會他們會理你嗎?他說,當然是不容易呀,但是想做的事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好像不知不覺講了很多工作的事。可能是因為小右和Simon的工作對我來說,都是我這輩子不可能做的工作。不同的人,做著不同的工作;不同的工作,也就有不同的生活。人生好像就是這樣。嗯,不曉得喵喵長大以後,會做著什麼樣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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